烈火煉就真金
記廣東省中山市紀委監委第七審查調查室副主任張金金
“敢碰硬茬、敢啃硬骨頭”,這是廣東省中山市紀委監委機關許多同志對第七審查調查室副主任張金金的評價。自2006年參加工作以來,張金金一直奮戰在反腐敗斗爭一線,參與查辦違紀違法案件110多起,為國家挽回經濟損失近2億元。經過多年的實戰經歷,張金金不僅煉就了一雙善于發現問題、抓住要害的“火眼金睛”,也磨礪了一顆敢于斗爭、善于斗爭的“烈火金心”。
敢碰硬茬,拼的是斗爭精神
2020年初,在疫情防控工作最吃緊的階段,中山市紀委監委接到舉報稱,中山市公安局坦洲分局數名民警接受宴請,違規聚餐飲酒。
“作為一名紀檢監察干部,關鍵時刻必須沖得上去。”張金金立即帶隊趕赴坦洲鎮調查。坦洲公安分局某副局長曾經協助中山市紀委監委辦案,以為“熟人好辦事”,便找張金金求情:“我們連續幾天加班之后,身心疲憊,便約上幾個同事和老鄉吃個飯、喝點酒,能不能通融一下?”
張金金沒有絲毫猶豫,嚴肅地說:“工作辛苦絕對不是違紀的借口,現在是疫情防控非常時期,嚴禁進行聚集性活動,你作為領導不僅沒有以身作則,反而頂風違紀,接受宴請、違規聚餐,必須嚴肅處理。”經過后續調查,多名違規聚餐的干部受到黨紀政務處分。嚴肅查處該案,在全市起到了立竿見影的震懾效果。
2022年7月,剛圓滿完成上級專案抽調工作的張金金,立刻投入參與查辦中山市某鎮原黨委委員、副鎮長周某涉嫌嚴重違紀違法案。
“周某的心理素質很強,工作經歷豐富,要拿下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剛到專案組,領導就給張金金打了預防針。案件越是棘手,越是能考驗辦案人員的決心智慧。由于該案時間跨度長、違紀違法涉及面廣、涉案人員多,導致取證困難。面對這個“燙手山芋”,張金金主動擔當,想方設法順利高效完成外圍取證任務。
進入調查取證談話階段,張金金根據每名涉案人員的不同情況有的放矢,不斷轉變談話策略。“有一個老板,我們找他談了幾次,他都不配合。后來我換了一個迂回戰術,先跟他聊天拉家常,從他的創業經歷聊起,再聊到他喜歡的話題,逐步打消他的顧慮。聊了一個多小時之后,我再殺個‘回馬槍’,把話題轉移到他給周某輸送利益的事情上,這時候,他就坦然交代了。”
疫情的反復,讓辦案難度大大增加,卻沒有難倒攻堅的勇士。張金金先后與60多名證人開展談話,及時有效固定證據。“在做好疫情防護前提下,我們爭分奪秒分組開展談話,最多的一天談了十幾個證人。”張金金說。
經過堅持不懈的努力,張金金和同事們查明周某的問題,最終周某因涉嫌受賄罪被移送檢察機關依法審查起訴。
敢啃“硬骨頭”,靠的是斗爭本領
2020年3月,中山市紀委監委收到市委第二巡察組移交的一條問題線索,某市直單位內部食堂2013年至2019年的大部分原始會計憑證在巡察組進駐前被銷毀。經市委批準,市紀委監委成立專案組展開調查,張金金受命擔任專案組副組長。
“骨頭越難啃越要啃,關鍵時刻不能‘掉鏈子’”,張金金說。經初步調查,銷毀會計憑證的是該單位工作人員詹某。詹某剛開始放出狠話,說沒人敢動他,還對抗組織審查調查。“詹某利用職務便利,在后勤管理、工程承包等方面為他人謀取利益,并非法收受巨額財物。”在重要書證和物證被銷毀的情況下,為確保辦案質量,實現快辦快結,張金金建議專案組對數十名行賄人逐一攻破。連續21天,專案組成員白天找對象談話做筆錄,晚上挑燈夜戰整理材料,餓了就泡方便面充饑,困了就喝茶提神,吃住都在辦案點。
忙完外圍的調查,張金金又馬不停蹄支援內審。最終,案件在短時間里取得突破,僅一個半月時間就結案,詹某等4名公職人員被移送檢察機關依法審查起訴。
剛辦完這起案件,張金金又緊鑼密鼓加入新的專案組,調查中山市某街道黨工委原委員黃某嚴重違紀違法案。黃某是一個典型的“兩面人”,一邊“主動”退贓、一邊繼續收錢,一面悔過認錯、一面串供對抗。在和黃某正面交鋒的過程中,張金金充分利用黃某狡猾多變和多愁善感的性格特點,不久就攻破了黃某的心理防線。
“黃某是中文系畢業的,喜歡讀《紅樓夢》,剛好我也愛看這本書,便從書的內容跟他談起。”張金金談起突破黃某時的場景,仍歷歷在目,“當我談到‘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時,他的眼淚控制不住流下來了,失聲痛哭,說道‘自以為聰明得很,結果卻是算來算去一場空’,隨后他主動交代了問題。”
外人眼中的犧牲奉獻,是他心中的職責使命
2018年4月,張金金被借調到廣東省紀委監委參與“2·28”專案辦理。當時張金金的妻子剛懷上二胎,張金金內心雖有牽掛和不舍,但他清楚,作為一名紀檢監察干部,應該講大局有擔當。他沒有跟組織上提任何困難和要求,毅然服從安排去辦案。
借調期間,張金金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有一天,張金金突然接到電話,得知妻子開車出了事故,情況有點嚴重。掛掉電話,張金金忍不住流下了眼淚,跟專案組領導請假后,馬上趕回中山市。當醫院檢查確認妻子無大礙后,張金金當即又返回廣州繼續辦案。
外人眼中的犧牲奉獻,在他看來卻是職責使命。“我虧欠家人的實在是太多了。但既然選擇了這份職業,就要做好犧牲奉獻的準備。”張金金說。
2018年,張金金通過參與查辦中山市某中心小學原校長劉某嚴重違紀違法案,堅決破除群眾積怨已久的擇校“潛規則”,有效推動了當地教育資源均衡。該中心小學位于中山市主城區,是當地的明星學校,劉某卻把學位、推薦生、轉學插班等事項當成了自己的“搖錢樹”,一個學位要價10萬元,后來漲到20萬元。曾有一商人找劉某安排七八個學位,共送給劉某200萬元。擇校“潛規則”在當地激起民憤。名校校長受賄案順利查辦后,中山市社會各界反響強烈。
張金金并未就此止步,他不顧辛勞,繼續深入研究,做好審查調查“后半篇文章”,堅決破除群眾積怨已久的擇校亂象。在中山市紀委監委建議下,中山市教體局按照義務教育法制定義務教育分片招生方案,徹底打破了擇校“潛規則”。
每多做一件事,就多一個為人民服務的機會
“紀檢監察干部既要對腐敗行為嫉惡如仇,又要有對老百姓的菩薩心腸,要多做些有利于人民的事。”張金金說。懷著一顆赤子之心,張金金對侵害群眾利益的“蠅貪”深惡痛絕。
2018年,張金金參與查辦中山市某鎮黨委原書記黃某某、原委員鄧某等人嚴重違紀違法案。黃某某等人為一己私利,與人合謀違規填埋垃圾,嚴重破壞當地生態環境,周邊群眾反映強烈。該案中違規填埋的垃圾數量驚人、觸目驚心,僅在中山市南區街道渡頭非法填埋的垃圾就有13.9萬噸,如果以一米的厚度鋪開,可以鋪滿30個足球場。
黃某某被留置后對辦案人員的談話置之不理,審查調查一度陷入僵局。張金金在某次與黃某某談話時,黃某某提出想發條短信祝外孫女生日快樂。張金金敏銳地察覺到這是一次與黃某某拉近距離的時機,當即請示專案組領導同意后,讓黃某某把祝福寫在紙上,并幫忙轉發給其妻子。當看到其妻子回復“祝福收到,家人安好,配合組織交代問題”的短信后,黃某某淚流不止。
一條短信解了黃某某的思親之苦,也讓其體會到組織是真把他當同志對待。之后,黃某某逐步轉變了抵觸態度,一步步交代了自己的違紀違法事實。查辦該案后,專案組還推動有關部門舉一反三,斬斷中山市非法轉運、填埋垃圾的黑色產業鏈,還群眾一片干凈的生活環境。
“每多做一件事,就是多一個學習的機會,多一個鍛煉的機會,多一個為人民服務的機會。”正是飽含著一心為民的深切情懷和對紀檢監察事業的滿腔熱愛,張金金在平凡的崗位上不斷用自己的辛苦指數換來群眾的幸福指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