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曾祖父那一輩開始,我的家族便陸陸續續誕生了很多黨員,迄今為止,至少也有一個加強排的“兵力”了。在這個大家族里,大家最喜歡“攀比”的就是誰家的黨員多,誰家的黨員數拿第一了,當家長的便會受到長輩的“最高獎賞”,當然也會受到前村后店、左鄰右舍的尊敬和愛戴,以此鼓勵大家要繼承老前輩的“衣缽”、老黨員的“基因”,接過黨的“槍”,擦亮黨的“槍”,當好黨的繼承人。
我的家鄉四川達州是一個革命老區,先后走出了象張愛萍、向守志、王維舟等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和優秀共產黨員。從小受到紅色基因浸染的達州人,紛紛走上革命道路,躋身黨員隊伍。端起槍扛起炮,為爭取和平舍生忘死,奮勇抗戰。也就是在那個年代那個時期,我的曾祖父成了我們家族的第一位共產黨員。
在我碎片化的記憶里,曾祖父的一個舉動永遠印在我的腦海里。在他躺在病床上、生命垂危的時候,他從貼身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個紅色小布袋,里面裝著一分兩分,有些陳舊的小票,只見他鄭重其事地遞給我爺爺,用生命的最后一絲力氣告訴他:“這是我這個月的黨費,你把它交給黨組織。”看到我爺爺點頭了,他才放心地合上了雙眼。
后來,爺爺接過曾祖父的“槍”,成了一名共產黨員。爺爺沒有忘記曾祖父的遺訓,無論是在區委書記的位置上還是在縣委書記的位置上,他從來都沒有以權謀私、貪贓枉法過。他有四個子女,一個通過正常渠道當上了普通工人,其他三個都生活在農村。有人說我爺爺太正直,當了區委書記、縣委書記這么大的官,安排幾個家人吃個“皇糧”一點問題都沒有。但他說:“當官是黨、政府和人民賦予我的責任,不是撈取好處、謀取私利、關照家人的工具。”爺爺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
在爺爺的影響和感召下,他的堂哥堂弟、侄兒侄女和他自己的四個子女大多數都入了黨。每到逢年過節的時候,也就是爺爺召開家族“黨員大會”的時候,每一位黨員都要“專題報告”自己平時的工作、生活表現,爺爺也會有針對性地進行點評,告誡大家要戒驕戒躁、潔身自好,做一名真正的共產黨員,讓黨的紅色基因繼續傳承下去。每每說起這事,我爺爺都特別自豪,曾有人跟他開玩笑說:“你家都成黨員專業戶了。”
我父親是我們家族黨員中“最小的官”——村支部書記。雖然官小,但“權力”很大,村里的父老鄉親但凡大事小情都會找他幫忙解決。有一次,正當計劃生育抓得特別緊的時候,一個生了六個女兒但一心想生個兒子的超生戶從省外偷偷跑回來找到我父親,悄悄塞給他1000元錢,想讓我父親網開一面,放他一馬。因為他已經躲到了外省,只要我父親不講,這件事情就沒有人知道。但我父親沒有這樣做,而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把道理給他講清楚,最后讓他放棄了再生的念頭。
現在,黨的這桿“槍”自然而然傳到了我這兒,我當兵的第二年就入了黨,當我把入黨申請書交給連隊黨支部的那一刻,當我舉起右手莊嚴向黨旗宣誓的那一刻,我渾身熱血沸騰,充滿力量,能聽到血液在每一根血管里洶涌澎湃的聲音。我永遠記得1995年那個寒冷的冬天,在達州火車站站臺上,我穿著肥大的軍裝,爺爺緊緊攥住我的手,語重心長地告訴我說:“堅兒,到了部隊好好干,爭取早日入黨。”他把黨放在了心中的最高位置。
在部隊上,我從一名普通士兵成長為一名營級軍官,從部隊戰斗員轉業到地方民政員,后來調入紀委成了一名紀檢監察員,雖然角色變了,但共產黨員的這個身份卻始終沒有變,我珍惜共產黨員這個光榮稱謂,也謹記共產黨員的忠誠擔當。
在做人處事為官上要有邊界意識,筑牢底線思維,堅守道德底線,常掃思想“灰塵”、常敲律己“警鐘”、常做“廉政體檢”。敬畏人民、敬畏組織、敬畏法紀,做到心中有黨、心中有民、心中有責、心中有戒,保持為民務實清廉的優秀品質、價值底色和政治自覺。
“手電筒”既照別人更照自己,我們要帶頭遵守黨法,加強作風建設,鍥而不舍落實中央八項規定精神,力戒形式主義、官僚主義,做到公正用權、依法用權、為民用權、廉潔用權。堅決同違法行為和不正之風作斗爭;要自覺接受監督,主動把自己置于黨組織和群眾的監督之下,清清白白為官、干干凈凈干事、老老實實做人,切實當好黨的事業的“實干家”,人民利益的“守護神”。
初心如磐,使命在肩。讓我們以堅強的黨性、昂揚的斗志、務實的作風,把黨的這桿“槍”越擦越亮。當好“答卷人”,向黨的98歲生日獻禮!(文山市紀委監委 王銘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