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哥哥”的經歷
2005年,我揣著大多數男孩都想有的軍營夢,通過層層嚴格的選拔,我和當年的其他新兵一起,來到既向往又陌生的神秘之地——西藏某部服役。
到西藏后,我從一個毛頭小伙,在老兵們的悉心教授下,經過幾年的磨煉捶打,當上了兵頭將尾——班長。
班長,這個稱謂既親切又陌生。親切,是因為我就是由老班長手把手帶出了的“新班長”。陌生的是我不知道從何入手,把全班的工作開展得和帶我的老班長帶出的班一樣好,一樣優秀,一樣響當當!
不管是“邯鄲學步”,還是“西施效顰”,我邊學邊做,努力效仿老班長帶我們的整個過程。
在各路“老兵”的指導下,通過不懈努力,我所帶的班,還真真成了叫得響的優秀班,我也成了全團數一數二的好班長。
于是,我就堂而皇之地留在了西藏,開始了我西藏軍營的“八年兵涯”……
時光荏苒,2013年的那個寒冬,我依依不舍離開的那個世人都魂牽夢繞的潔凈之地,光榮地退出了現役,離開我曾經為之流過淚,流過汗,甚至流過血的神秘西藏。
此時的我,才真真正正體味到什么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那句話的深刻含義。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當離開我摸爬滾打了8年的西藏,我無法忍住,還是流淚了。
不過,這淚應該是依依不舍,也是喜極而泣,更是離開與自己一起摸爬滾打戰友的告別之淚。
在淚水奔涌的瞬間,我忽然回憶起了在西藏的日日夜夜,看著布達拉宮的日升日落,看著珠穆朗瑪峰的云霧繚繞,看著戰友因為氣候造成那一張張紅撲撲的臉蛋,我似乎醉了,為了今天的西藏,為了發展的西藏,為了幸福的西藏,更是為了我奉獻過的西藏。
再見了,美麗西藏。再見了,神秘西藏。再見了,和諧西藏。
也許有一天,我還會回來看看……
紀檢人的起航
離開部隊,退役回到地方后,我沒有“變質”,而是繼續我人生的“奮斗”,以軍營練就鍥而不舍的性格和倔強。
在退役后的四年里,我不是在考試,就是在考試的路上。不是在答題,就是在復習。
終于,在2017年里的某一天,我看到了公務員招考報名信息,勐海縣紀委招考工作人員。
說來也怪,看著這個崗位,我的眼神就沒有再移動過。
于是,我沒有猶豫就報了勐海紀委這個崗位。
對于勐海,我沒有太多的印象,但那里聞名于世的班章查,我還是聽說過的。
據說,這里氣候也是云南省數一數二的舒適,傣家人更是勤勞淳樸,傣族“小仆哨(少女)”更是阿娜多姿,還有源遠流長的布朗族彈唱,更是讓你如癡如醉……
一句“多哥,水。”,一杯還帶著糧食清香的包谷酒,更是會讓你欲罷不能,絕對不醉不歸。
于是,我從備考到開考,通過層層選拔,我終于被勐海縣紀委錄取,成為了一名紀檢監察戰線上的“新兵”。
錄取后,報到前,我總會聽到身邊的朋友說:“在紀委這種“反腐摘帽”“大哥大”級的部門工作,以后你就可以橫著走了,據說他們是看誰不順眼,就查誰,權力可大了……”
那時,我對紀委的印象是很霸道、很專斷,甚至不可一世。
還認為,紀委就是當代的“錦衣衛”,只有自己管別人,沒有人敢管自己。
但當我來到勐海,到縣紀委報到上班不久后,我發現紀委部門和我之前的印象完全不一樣。
他們是一個團結向上、富有朝氣、敢于擔當的戰斗集體,這里工作的是一群樂于奉獻、忠于使命、極有親和力、一心為民的人。
我想,普通人只受法律和道德的約束,而我們作為紀檢人,還有黨章和紀律的規范,紀律是約束,甚至說話、行為舉止、做事都有很多的規矩。
在這個執紀部門工作,不但對別人要求嚴格,對自己更加嚴格,甚至是苛刻。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以身作則,在監督他人的同時,率先垂范,感染他人。
一樁樁事情,讓我切身感受到,紀律監督檢查是我們的常規工作,沒有什么“反腐摘帽”“大哥大”、甚至“拉風”一說,完全是一派胡言。
于是,有同事開玩笑說,我們紀委也有“四種形態”,即在執紀審查工作中,加班加點是常態;通宵達旦是大多數;周末陪家人團聚時間是少數;可以完整享受公休假的成為極少數。
在勐海紀委工作的幾個月里,我發現這是一個暖心、和諧的集體,讓人有歸屬感。
我們和普通人一樣,都是子女、父母,都要自己生活圈子,都有自己的親戚朋友,但我們在交往的時候更顯理性而已。
但我們的理性,卻被別人理解為職業病,朋友們相聚的時候總會擔心:今天聊天的內容會不會成為明天紀委約談談的證據。
三人成虎。慢慢的,我們紀檢人朋友少了;交際圈小了;酒局、飯局少了;紀檢人在一起聊天不是車子、房子、票子,聊天就只有日常生活和工作了。我們興許物質清貧,但我們精神富足;我們也許交際面窄了,但我們精神更加自信;我們可能處處有約束,但我們能享受清廉的自由。
記得一位紀委領導講過:“我們紀檢人,不是冷血動物,我們比其他人更加懂得珍惜生活,更加懂得自由的可貴,每每在我們執紀審查時,我們不是找違紀的線索和證據,我們一直努力找到是沒有違紀的事實和證據。對事要有冬日的嚴寒一般,對人要有普世心腸。因此我們紀檢人是菩薩心腸,雷霆手段”。(勐海縣紀委 范學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