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善洲老書記離開的第五個清明節里,記者跟隨著人們的步伐,來到云南省保山市施甸縣善洲林場,祭奠這位永遠活在人民心中的老人。
在楊善洲墓園,許多人手捧鮮花前來祭奠老書記。人群中,記者看到了老書記的女兒們——楊惠菊、楊惠蘭、楊惠琴三姐妹。每年的清明節以及楊善洲的忌日,她們都會相約而來祭奠自己的父親。
祭拜過后,三姐妹走向父親親手植下的松林。
“每次來看望父親,我們三姐妹都會來這片松林走走,聽一聽父親百聽不厭的松濤聲,摸一摸父親親手種下的雪松,走一走父親走過的一寸寸土地,感受父親的氣息。”三妹楊惠琴有點哽咽的聲音,讓大姐楊惠菊、二姐楊惠蘭的眼眶都紅了。
“對于我們姐妹來說,他是個‘苛刻’的父親。”二姐楊惠蘭說,“在別人眼里,父親是地委書記,女兒出嫁一定會非常風光。父親卻要求我們姐妹從簡辦事,不讓請客、不讓收禮。我和大姐就不說了,1993年三妹結婚,時代不同了,經濟發展了,父親仍然叮囑婚禮從簡,只給了她1000元錢,婚宴沒有超過10桌。”
“那天,父親就穿著標志性的藍色中山裝參加了婚禮。沒有高朋滿座,沒有談笑風生,他就靜靜地坐在角落里,慢慢地吃飯,只是臉上掛著滿滿的笑容。”楊慧蘭回憶著父親的“苛刻”,語氣里卻是無盡的思念。她的訴說,也打開了大姐楊惠菊、三妹楊惠琴的記憶之門。
“父親用‘苛刻’告訴了我們要艱苦樸素、勤儉節約,還用‘狠心’教我們怎樣自力更生。”楊惠琴接過話茬,“比如,二姐初中畢業后沒有繼續讀高中,而是去小學當了一名代課教師。后來知道公安局招考警員,她就報了名,還特意給父親打了電話。我們都想,父親一定會打招呼的。可是錄取名單出來后,卻沒有二姐的名字。后來,二姐在姐夫的輔導下,靠著自己的倔勁不分晝夜地復習,終于考上了公辦教師。”
“其實父親是最愛我們的。”大姐楊惠菊一路走來都沒怎么開口,但從眼神里可以看出,她對父親的敬重絕不少于兩個妹妹,“他的音容笑貌、諄諄教誨,我們到今天都受用不盡。”
記者與三姐妹道別時,下起了小雨。無聲的細雨,滋潤著這萬畝林海,也像老書記的手,輕輕地撫慰著女兒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