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如果我們不注意嚴格要求我們的子女,他們也會變質
毛澤東不僅嚴于律己,而且嚴于律子。他雖然對子女疼愛有加,但絕不嬌慣,而是要求他們學會“夾著尾巴做人”。
李訥是毛澤東最小的女兒,毛澤東對她的教育格外嚴格。中學時代的李訥,讀的是實驗中學,干部子弟比較集中,但是,上了大學之后,身邊都是一些普通群眾的子弟,這對她的幫助很大,因為毛澤東一再嚴格要求她,不要特殊化,不要自以為是,不要驕傲,但她身上還是多多少少有這些東西。正好,大學有一門課講到《莊子·秋水篇》,這篇寓言記述了自高自大的河伯與虛懷若谷的北海神之間的對話。河伯在對話中,意識到了自己的狹隘和淺薄。李訥讀后,思想上很有觸動,她覺得自己挺像河伯的,應該徹底地改變這一切,和同學們打成一片。于是,她給毛澤東寫信匯報了自己讀《莊子·秋水篇》的體會。毛澤東看后,深為女兒的進步感到高興。1963年1月4日,他給李訥回信予以鼓勵。信是這樣寫的:“李訥娃:剛發一信,就接了你的信。喜慰無極。你痛苦、憂傷,是極好事,從此你就有希望了。痛苦、憂傷,表示你認真想事,爭上游、鼓干勁,一定可以轉到翹尾巴、自以為是、孤僻、看不起人的反面去,主動權就到了你的手里了。沒人管你了,靠你自己管自己,這就好了,這是大學比中學的好處。中學也有兩種人,有社會經驗的孩子;有嬌生慣養的所謂干部子弟,你就吃了這個虧。現在好了,干部子弟(翹尾巴的)吃不開了,尾巴翹不成了,痛苦來了,改變態度也就來了,這就好了。讀了秋水篇,好,你不會再做河伯了,為你祝賀!”毛澤東的信,誠懇、真摯,一針見血地指出了李訥等干部子弟的毛病。李訥在給毛澤東的復信中,再次進行自我批評,并決心痛改缺點,振奮精神。1月15日,毛澤東又給李訥回信:“信收到,極高興。大有起色,大有壯志雄心,大有自我批評,大有痛苦、傷心,都是極好的。你從此站立起來了。因此我極為念你,為你祝賀。讀淺,不急,合群,開朗,多與同學們多談,交心,學人之長,克己之短,大有可為。”
周恩來:不謀私利,不搞特殊化
新中國成立后,百廢待興,不少故鄉親友給身為總理的周恩來寫信,要求進京做事,在新政府里謀得一官半職。周恩來十分反感這種任人唯親的腐朽作風,認為新社會不能搞舊社會的裙帶關系。為此,他專門召集身邊親友開了一個家庭會議,并定下了著名的“十條家規”:一、晚輩不準丟下工作專程來看望他,只能在出差順路時去看看;二、來者一律住國務院招待所;三、一律到食堂排隊買飯菜,有工作的自己買飯菜票,沒工作的由總理代付伙食費;四、看戲以家屬身份買票入場,不得用招待券;五、不許請客送禮;六、不許動用公家的汽車;七、凡個人生活上能做的事,不要別人代辦;八、生活要艱苦樸素;九、在任何場合都不要說出與總理的關系,不要炫耀自己;十、不謀私利,不搞特殊化。
這十條家規是周恩來崇高品德風范的真實寫照。他是這樣定的,也是這樣執行的。侄兒周爾輝的父親是烈士,周恩來將其接到北京撫養。當時北京辦有干部子弟學校,是專門培養烈士、高級干部子女的。但周恩來沒有讓周爾輝上這樣的學校,而是讓他到普通的二十六中學住校學習,還特意囑咐無論是領導談話、填寫表格,還是同學交往,千萬不要說出與他的這層關系。后來,周爾輝在北京鋼鐵學院任教,1961年結婚,學院領導幫助他解決了夫妻分居的難題,把他愛人從江蘇淮安調到學院子弟小學任教。周恩來知道后批評道:“這幾年遭受自然災害,中央調整國民經濟,北京市大量壓縮人口,國務院也正在下放、壓縮人員,你們為什么搞特殊化,不帶頭執行?”鄧穎超也從一邊給侄兒、侄媳做工作:“伯伯是抓壓縮城市人口工作的,他要帶頭執行這項政策。”在周恩來夫婦的耐心說服下,侄兒、侄媳一起調回了淮安工作。
鄧小平:家庭和睦也是經常要做的工作
中國共產黨人把民族、國家、集體利益看得高于一切,但同樣非常重視家庭的作用,注重家庭和睦和幸福。鄧小平就是這方面的典范,他曾說過:“家庭是個好東西。”
早在1961年,鄧小平在接見參加全國省、市、自治區婦聯主任會議全體同志時就提出:“勤儉建國、勤儉持家應經常提倡,是長期要做的工作。”“家庭和睦也是經常要做的工作。要處理好的,一是夫妻關系,二是婆媳關系,三是妯娌關系,四是父母子女關系等等。”
鄧小平與夫人卓琳相伴走過了58個風云多變的春夏秋冬。夫妻恩愛,攜手白頭,心心相印,患難與共。鄧榕認為:“他們雖然表面上性格差別很大,但實際上他們有非常多的共同之處。比如說,他們兩個人都是非常真誠的人,他們都是很純粹的人,他們沒有那么多的心計,他們對生活的要求也比較簡單。實際上他們的心底,他們的內部,有很多內在的東西,都是非常相通的,都是很融洽的。”鄧林說:“我沒見過我爸爸媽媽吵架。我覺得我爸爸媽媽他們兩個,最重要的是互相特別信任,包括‘文革’后來被打倒,我媽媽也絕對沒有二心,一直跟著我爸爸,相濡以沫。我覺得他們兩個人的關系,應該是個典范。”在孩子們的眼中,鄧小平既隨和親切,又有威嚴。在教育孩子方面,鄧小平總是做的多,說的少,身教重于言教。鄧楠說:“我父親是一個話很少的人,我們說九句,大概他能說一句話。所以他一般是聽我們說,除非我們說的話太出格了,然后他最多就說一句‘胡說八道’。”(王為衡)